[武侠]倚天猎情(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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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熟悉的温热暖流又从她小蜜壶深处潮涌而出,小龙女不禁娇羞万般,如花秀靥上更是丽色娇晕,羞红一片,真的是娇羞怯怯、羞羞答答、我见犹怜。这时,她诧异地感到,有什麽东西正轻碰自己的香唇,原来,他那根肉棒不知什麽时候已昂首挺胸,正在她眼前一点一晃地向她“敬礼”,她赶紧紧合秀眸,芳心怦、怦乱跳,美眸紧闭着根本不敢睁开,可是,那根肉棒仍然在她柔软鲜红的香唇上一点一碰,好像“它”也在撩逗她。小龙女本已绯红如火的秀靥更加晕红片片,丽色嫣嫣,秀丽不可方物。
捉狭地故意用肉棒去顶触少女那鲜美的红唇、娇俏的瑶鼻、紧闭的大眼睛、香滑的桃腮┅┅小龙女给他这一阵异样淫秽地挑逗撩拨,刺激得不知所措,芳心怦然剧跳。而且她的下身玉胯正被他舔得麻痒万分,芳心更是慌乱不堪。
小龙女发觉那粗大肉棒紧紧地顶在自己柔软的红唇上,一阵阵揉动,将一股男人特有的汗骚味传进自己鼻间,又觉得脏,又觉得异样的刺激,她本能地紧闭双唇,哪敢分开。这时候,朱子陵口里含住那粒娇小可爱的阴蒂,一阵轻吮柔吸,一只手细细地抚摸着小龙女那如玉如雪的修长美腿,一只手的两根手指直插进小龙女的小蜜壶中。小龙女樱唇微分,还没来得及娇啼出声,那根早已迫不及待的巨棒就猛顶而入┅┅小龙女羞涩万般,秀靥羞红一片,她那初容巨物的樱桃小嘴,被迫大张着包含住那壮硕的“不速之客”。“天啊!太羞耻了!我怎么会这么淫贱!”小龙女用雪白可爱的小手紧紧托住他紧压在她脸上的小腹,而他同时也开始轻轻抽动插进她小嘴里的巨棒。小龙女娇羞万般,丽靥晕红如火,但同时也被那异样的刺激弄得心趐肉麻。
朱子陵更加狂猛地在这清丽难言、美如天仙的小龙女那赤裸裸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上耸动着┅┅他巨大的肉棒,在天生娇小紧窄的小蜜壶中更加粗暴地进进出出┅┅肉欲狂澜中的小龙女只感到那根粗大骇人的肉棒越来越狂野地向自己小蜜壶深处冲刺,她羞赧地感觉到粗壮骇人的“它”越来越深入她的“幽径”,越刺越深┅┅芳心又羞又怕地感觉到他还在不断加力顶入┅┅滚烫的龟头已渐渐深入体内的最幽深处。随着他越来越狂野地抽插,丑陋狰狞的巨棒渐渐地深入到她体内一个从未有“游客”光临过的全新而又玄妙、幽深的“玉宫”中去┅┅在火热淫邪的抽动顶入中,有好几次小龙女羞涩地感觉到他那硕大的滚烫龟头好像触顶到体内深处一个隐秘的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吸顿止的“花蕊”上。她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娇啼婉转。
听见自己这一声声淫媚入骨的娇喘呻吟也不由得娇羞无限、丽靥晕红。肆无忌怛地奸淫强暴、蹂躏糟蹋着身下这个一丝不挂、柔若无骨的雪白肉体。凭着他高超的技巧和超人的持久力将少女奸淫强暴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小龙女则在他胯下蠕动着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狂热地与他行云布雨、交媾合体。只见她狂热地蠕动着赤裸裸一丝不挂的雪白胴体在他胯下抵死逢迎,娇靥晕红地婉转承欢,千柔百顺地含羞相就。这时两人的身体交合处已经淫滑不堪,爱液滚滚。他的阴毛已完全湿透,而小龙女那一片淡黑纤柔的阴毛中更加是春潮汹涌、玉露滚滚。从她玉沟中、小蜜壶口一阵阵黏滑白浊的“浮汁”爱液已将她的阴毛湿成一团,那团淡黑柔卷的阴毛中湿滑滑、亮晶晶,诱人发狂。
他粗大硬硕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小龙女体内,他的巨棒狂暴地撞开少女那天生娇小的小蜜壶口,在那紧窄的小蜜壶“花径”中横冲直撞┅┅巨棒的抽出顶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爱液淫浆“挤”出她的“小肉孔”。巨棒不断地深入“探索”着小龙女体内的最深处,在“它”凶狠粗暴的“冲刺”下,美艳绝伦、清秀灵慧的少女的小蜜壶内最神秘圣洁、最玄奥幽深,从未有“物”触及的娇嫩无比、淫滑湿软的“花宫玉壁”渐渐为“它”羞答答、娇怯怯地绽放开来这时,他改变战术,猛提下身,然後吸一口长气,咬牙一挺肉棒┅┅小龙女浑身玉体一震,柳眉轻皱,银牙紧咬,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极的诱人娇态,然樱唇微张,“哎┅┅”一声淫媚婉转的娇啼冲唇而出。芳心只觉“花径”小蜜壶被那粗大的阳具近似疯狂的这样一刺,顿时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齐涌上芳心。
只见她一丝不挂、雪白赤裸的娇软胴体在他身下一阵轻狂的颤栗而轻抖,一双修长优美、雪白玉润的纤柔秀腿情难自禁地高举起来。
小龙女狂乱地娇啼狂喘,一张鲜红柔美的樱桃小嘴急促地呼吸着,那高举的优美修长的柔滑玉腿悠地落下来,急促而羞涩地盘在他腰後。
那双雪白玉润的修长秀腿将他紧夹在大腿间,并随着紧顶住她小蜜壶深处“花蕊”上的大龟头对“花蕊”阴核的揉动、顶触而不能自制的一阵阵律动、痉挛。
朱子陵也被身下绝色娇艳、美若天仙的小龙女那如火般热烈的反应弄得心神摇荡,只觉顶进她小蜜壶深处,顶住她“花蕊”揉动的龟头一麻,就欲狂泄而出,他赶忙狠狠一咬舌头,抽出肉棒,再吸一口长气,又狠狠地顶入小龙女体内。硕大的龟头推开收缩、紧夹的膣内肉壁,顶住她小蜜壶最深处那羞答答的娇柔“花蕊”再一阵揉动┅┅如此不断往复中,他更用一只手的手指紧按住小龙女那娇小可爱、完全充血勃起的嫣红阴蒂一阵紧揉,另一只手捂住小龙女的右乳,手指夹住峰顶上娇小玲珑、嫣红玉润的可爱乳头一阵狂搓他的舌头更卷住小龙女的左乳上那含娇带怯、早已勃起硬挺的娇羞乳头,牙齿轻咬。
“啊┅┅啊┅┅啊┅┅哎┅┅啊┅┅啊┅┅哎┅┅唔┅┅啊┅┅哎┅┅啊啊┅┅啊┅┅”
小龙女娇啼狂喘声声,浪呻艳吟不绝。被他这样一下多点猛攻,但觉一颗芳心如飘浮在云端,而且轻飘飘地还在向上攀升┅┅不知将飘向何处。他俯身吻住小龙女那正狂乱地娇啼狂喘的柔美鲜红的香唇,企图强闯玉关,但见少女一阵本能地羞涩地银牙轻咬,不让他得逞之後,最终还是羞羞答答、含娇怯怯地轻分玉齿,丁香暗吐,他舌头火热地卷住那娇羞万分、欲拒还迎的少女香舌,但觉檀口芳香,玉舌嫩滑、琼浆甘甜。含住小龙女那柔软、小巧、玉嫩香甜的可爱舌尖,一阵淫邪地狂吻浪吮┅┅小龙女樱桃小嘴被封,瑶鼻连连娇哼,似抗议、似欢畅。
这时,朱子陵那粗大的肉棒已在小龙女娇小的小蜜壶内抽插了七、八百下,肉棒在小蜜壶肉壁的强烈摩擦下一阵阵趐麻,再加上在交媾合体的连连高潮中,本就天生娇小紧窄的小蜜壶内的嫩肉紧紧夹住粗壮的肉棒一阵收缩、痉挛┅┅湿滑淫嫩的膣内黏膜死死地缠绕在壮硕的肉棒棒身上一阵收缩、紧握┅┅朱子陵的阳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朱子陵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长气,用尽全身力气似地将巨大无朋的肉棒往小龙女火热紧窄、玄奥幽深和小蜜壶最深处狂猛地一插“啊┅┅”小龙女一声狂啼,银牙紧咬,黛眉轻皱,两粒晶莹的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这是狂喜的泪水,是一个女人到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甜美至极的泪水这时,他的龟头深深顶入小龙女紧小的小蜜壶深处,巨大的龟头紧紧顶在她的玉宫口,又将一股浓浓滚滚的精液直射入小龙女的子宫深处┅┅

与小龙女一夜恩爱,朱子陵醒来之后,突然觉得身上出奇的冷,开始还以为是千年寒冰床的原因,但是离开千年寒冰床之后,居然还是那种感觉,同时觉得一阵头晕,心中一热,一张口,居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小龙女听到朱子陵发出异响之声,感觉不对劲,张看眼睛一看,吓得她喊道:“过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龙女扶住朱子陵,紧张万分,她的玉手之上,沾满了朱子陵的鲜血,顾不上这些,将朱子陵扶住,“过儿,你怎么会这样?”小龙女拿起朱子陵的右腕,仔细摸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过儿,你是不是还有武功在身?”
朱子陵点点头。
小龙女叹口气,哀怨的目光心疼地看着朱子陵,问:“什么武功?是不是先天至阳的武功?你不是告诉我,你的武功都没有了吗?”
朱子陵道:“姑姑,我练了九阳神功。”
小龙女顿时惊恐万分,“什么?九阳神功,是不是九阳真经里面的武功?”
朱子陵道:“是九阳神功,我已经练到了第五成。”
小龙女重重叹息一声,道:“过儿,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你明明知道我练的是九阴真经外加玉女神功,这两门武功我都已经练到了最高境界,你和我结合……乃是阴阳相克的结局啊。”
朱子陵这才知道自己为何吐血的原因,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阴阳结合会造成这种结果,自己和杨洛冰阴阳双修,还能促进功力增长,和小龙女阴阳结合,难道就不行?
小龙女摇摇头道:“若是我的九阴真经和玉女神功都未有练到第九成,我们身体结合,还能够促进功力增长呢,可若是练到了第九成,这后果就完全不一样了,你要想与我结合,也必须将你的九阳神功练到第九成,之所谓阴阳九转,九九归一,你啊,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朱子陵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想不到这两种武功竟如此复杂,不由得后悔不已。
小龙女扶着朱子陵心痛道:“过儿,姑姑一定会救你的。”
朱子陵急忙问道:“姑姑,你要如何救我?”
小龙女却不说话,将朱子陵身体调整城盘膝打坐的姿势,然后与他面对面坐下,道:“事到如今,我们两个只能保全一个,让九阴九阳合为一体……”
朱子陵大骇,想到小龙女必是抱定牺牲自己,来拯救自己,不由得惭愧万分,就想极力阻止,这样的话,对天性善良的小龙女也太不公平了。小龙女又道:“过儿,你不必阻拦我,能看到你转世重生,又能将我最宝贵的初夜献给你,姑姑已经心满意足了,在没有比这更令我高兴的事情了。再说,姑姑也不是牺牲性命救你,只不过是散去毕生的功力而已。”
朱子陵心中稍微宽慰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姑姑,你就没有武功了吗?”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武功,乃是我毕生看得最淡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用它换回我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可惜的。”说罢,说张平推而出……
朱子陵顿时如坠冰窖,感觉到自己的周身被一个巨大的寒流包围了,因为身体虚弱,一下子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外界压力,顿时昏迷过去。
朱子陵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睁开眼睛,发现杨洛冰、郭馨、还有朱琳琅、朱琳玥都在身边,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活动活动四肢,并无异样。
杨洛冰见朱子陵醒来,高兴地道:“子陵,你终于醒了。”
郭馨等人也围过来观看,看到朱子陵平安无恙,郭馨道:“子陵,你练功走火入魔,婆婆救了你,为了救你她散去了毕生的功力……”
朱子陵点点头,游目四顾,却不见小龙女的身影,郭馨又道:“婆婆因为功力尽失,必须要单独的调养三十天时间,你千万不可再去打扰她了。”
朱子陵又点点头。心中对小龙女感激万分之下,突然又后怕起来,朝杨洛冰问道:“洛冰,婆婆有没有问你……我们的事情?”
杨洛冰微笑道:“问过了,我将你带我找九阳神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不过……”杨洛冰朝朱子陵眨眨眼睛,朱子陵顿时明白,这丫头没有将和自己的私情讲给小龙女听,恩!朱子陵这才放下心来。
朱子陵自言自语道:“我真是有愧与她了……”
郭馨又道:“子陵,你看看你手上多了什么东西?”
朱子陵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双手,见左手的拇指之上,居然多了一枚碧玉扳指,诧异道:“这是谁的东西?”
郭馨道:“这是婆婆亲手给你带上的,这枚戒指,乃是我们古墓派的掌门人信物!”说罢,带领杨洛冰、朱琳琅、朱琳玥一齐拜倒在朱子陵面前。朱子陵惊讶这下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将郭馨搀扶起来,朱子陵有点不知所措了。
郭馨道:“婆婆将古墓派掌门之位传授给你,让我们全部听命于你,协助你消灭蒙古,恢复大汉江山。”
朱子陵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小龙女要他们全心全意辅佐我,这倒是件好事,我就不用再害怕这个威严的岳母了。
郭馨又道:“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婆婆为什么对你这样好,就算你救了我们洛冰的性命,她也不至于将全身功力传送给你,还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不过……子陵,你若是全心全意,带领我们对抗蒙古鞑子,拯救天下苍生,为我郭家报仇雪恨,我和洛冰都对你感恩不尽。”
朱子陵急忙道:“郭女侠,子令我何德何能?怎能接此重任?还是请郭女侠来担任本门掌门之位,子陵愿意为古墓派效犬马之劳,是将鞑子斩尽杀绝,光复大汉江山。”
郭馨点头微笑,道:“好男儿就应该有这种雄心抱负,子陵!你就不要推辞了,再说这可是婆婆决定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更改,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我们的共同心愿,驱逐蛮夷出境。”
朱子陵轻叹一声,问:“龙前辈……我能见她吗?”
郭馨道:“你应该暂时不要打扰她最好,为你散去毕生功力,而且又是在她返老还童后的第一日,若不能及时调整自己的身体,恐怕会造成极为严重的不良后果,真要是想同她说什么话,也必须一个月之后。婆婆让我转告你,不要为她担心,她和你有约定在先,绝对会遵守诺言的。”
“哦!”朱子陵这才放下心来,随后,郭馨又道:“掌门,有一件事情,也是婆婆临闭关时候交代的,需要你马上处理。”朱子陵问:“什么事?”
郭馨道:“最近江湖传闻,六小派马上就要围攻峨眉,峨眉虽然有灭绝师太,一统上千弟子,但是灭绝为人孤傲,向来不与它派为伍,也不会因此向其他门派求助,我担心六小派的围攻,会给峨眉带来巨大的麻烦。”
“六小派围攻峨眉?”朱子陵吃惊道,“是哪六派?”
郭馨道:“巨鲸帮、海峰门、双鹤堂、白骨帮、六合门和神龙教。”
朱子陵摇摇头,道:“我对这些门派都很陌生。”
郭馨恩了一声,道:“这六小门派都是最新崛起的江湖门派,具体如何与峨嵋派结的怨,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是前两天琳琅和小玥带回来的可靠消息。问题是,灭绝却低估了六小派的实力,前面巨鲸帮、海峰门、双鹤堂、白骨帮、六合门确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大都属于下九流的货色,但是这个神龙教却十分厉害,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个神龙教何许是也,婆婆告诉我,这神龙教不可小视,数十年前,此教就已经存在,而且前任教主与我们古墓派也有很深的渊源,好像这个教派的武功起源于婆婆的同门师姐。我担心六小派的围攻,会给峨眉带来巨大的麻烦。峨嵋派乃是我姑姑郭襄女侠一手亲创,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这件事我已经提前告诉了婆婆,婆婆的意思是,让你尽快赶赴峨眉,拯救峨眉。”
“李莫愁?”朱子陵不由念出这个名字,是她的后人创建的神龙教?
郭馨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现在婆婆闭关,不能再去问她了。”
朱子陵道:“那好!我们马上支援峨眉。”
郭馨道:“掌门!你不要过于着急,虽然这六小派已经放出风声,要围攻峨眉,但是峨眉派也不是那样弱不禁风,你的身体刚刚复原,不如先调养一两日,顺道将九阴九阳好好地温习一下,婆婆将九阴神功传授给你,这阴阳合体,你尚且不能运用自如,利用这两天时间,我帮助你引导一下这两门真气。”
朱子陵欣然同意。

古墓外面中大约一丈方圆的一片空地上,两个影子穿棱如飞,一黑衣一白影,中间却叽叽喳喳飞着百十只麻雀,这些麻雀甚为异常,一个个呜叫哀号,声音却不像往常兴奋高兴。原来这两个人影速度如飞,脚下如风似电,合二人之力便把所有的麻雀都围了起来,便看着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奔东趋西,走南避北,二人四只臂膀,却如同化作千手观音一般挥动,便看着黑影憧憧,白影飘飘,恍如空气中出现一个看不到的墙壁,那些麻雀啾啾哀鸣,左冲右突,却始终突不破二人阵势。
若是旁人来看,便看着这二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正成铁桶合园之势,将所有麻雀园在其间。那女子,翩然飘动,犹如九天仙女,裙上白衣飘带飞舞,举手投足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偏偏她一只素手绵绵然然,挥舞出去,一股若有若无柔软之力散发出来,所有麻雀撞入她掌中,都被温柔送回中间空地,无一只麻雀毛发有损。
那男子,一身黑衣,头上头发长长,却随意用一束环拴住,他脚步也不慢,只不过比那女子更多了三分人间之生气,更显潇洒阳刚,他挥舞手掌,出手也是极快,只不过和那女子姿势略有不同,隐然间有招式套路在其间,偏偏臂挥如风,掌出如棉,便是有麻雀飞到他这边,也是原“雀”归地,不伤它们半分毛发。二人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偏偏奇快无比,挥舞到极点,便听着空中连那大袖舞动的声音也没有,只剩下一群麻雀啾啾哀音和劈啪劈啪无助扇动翅膀的声音了。
这二人便是朱子陵和郭馨,他们眼下倒是在修行“天罗地网式”,这本是古墓派地入门功夫——功夫虽然列为入门,但是这门武艺可以说是永无止境,可以一路永远修练上去。
便如同投掷暗器飞镖无非就是一个“扔”字,但是能达到最后神鬼莫测的境界却不容易。
郭馨轻啸一声猛然撤步后退,那边有五六十只麻雀看着她这边出现如此大的漏洞。一个个欣喜发生,振翅要飞着钻出去。朱子陵长啸一声。身子猛然一转,速度陡然加快一倍!原来他刚才还留有余力。便看着他游走四周,身体几欲化作一道清风,此刻他掌推臂挡,全身无一处不柔,无一处不软,便是头发、胸部,腰椎臀部甚至飞奔中的只腿都发挥了作用。无一不恰到好处的柔。
五十多明麻雀扑簌簌飞上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却被一股柔和之力撞了回来,一个个头晕身轻,却毫发无伤,这些麻雀五脏虽小。头脑俱全,小小智商倒也知道少了一个人的好处,于是百十只麻雀躁动起来。纷纷走高飞低,左冲右突,东奔西驰。高强此刻的功夫便显了出来,身体奔走如飞,全身都是武器,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可发力,过了一蛊热茶时间,麻雀们飞舞地越来越急,却仍然不能突破他全身形成的屏障。
郭馨看了片刻笑道:“掌门,饶了这些雀儿吧,它们陪了你两天了。”
奔跑中朱子陵不敢说话吐声,他此刻还没有到了边跑步边说话的境界,生怕一张口,体内真气一个运行不对,冲错了经脉,脚下便是缓了半刻,这雀儿只要飞出一只,那么他也就前功尽弃。这功夫到底还是没有到了挥发自如地境界,虽然眼下便下定决心要停住,又跑了足足三大圈,挡回去三百二十一“雀”次外飞的麻雀,才停了下来。
但看他只袖飞舞成风,向前推去,一股大风袭去,所有鸟儿都不能在空中保持平衡,便听着噼里啪啦啾啾一阵乱响,乌儿们呜叫着掉在地下,乱成一团,过了片刻,一只明才挣扎起来,那边郭馨准备了大把地谷米,当下便纷纷撒在地下。
鸟儿们点头俯身吃点东西,然后一个挣着翅膀,扑簌簌离去,朱子陵看着一只明麻雀飞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对着郭馨笑道:“郭女侠,可惜这些麻雀好不容易逮来,现在便得放去,不能隔夜,唉,可惜它们性子却不凶。”
这几天,朱子陵九阴九阳修练地异常纯熟,进展速度神快。
因为朱子陵虽然内功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却缺少临战经验,尤其缺乏躲避暗器的经验,所以郭馨让他多多练习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这一招百用,可以用来做最好的防御。
眼下郭馨转身看看那些麻雀,叹一声道:“掌门,便是你法子多!嗯,这麻雀隔夜以后,却是一个个驯服如猫,飞地也没有了精神,对练功不甚好。以前我们修练这天罗地网式都是抓了八十一只麻雀来,你倒好,一下子抓一百零八只,还必须每天抓了每天放,现在终南山地麻雀看了我们都得跑呢。”
朱子陵嘻嘻笑两声不以为意,随口接道:“郭姐姐,这两天辛苦你了。”
郭馨脸上一红,淬道:“掌门,你说话可不要没大没小,尽管你现在是我们古墓派的掌门,但是按年龄,你毕竟是晚辈,怎么能叫我姐姐?”
朱子陵却道:“本想叫你郭伯母,可是发现你太年轻了,而且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长得老的,我是生怕伤了你的自尊心……”
郭馨苦笑一声,道:“自从朔哥哥过世之后,还没有一个男子夸奖我长得年轻漂亮,且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掌门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练功吧。”
朱子陵哎了一声,问:“那我叫你什么呢?”
郭馨洒然一笑,道:“随你好了,你终究是一派之主,我还须听命于你。”
朱子陵见她笑容灿烂如花,心中暗自赞叹道:“郭氏一门,美女如云,郭芙和郭襄都是射雕中的绝代美女,想不到她们的后辈也是一代更比一代出色,郭馨身上更具一种飒爽英姿的魅力,尤其是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气质,若不是因为她是杨洛冰的母亲,朱子陵就要对她产生想法了。
赶紧收住想入非非的念头,便看着麻雀一只只飞走,到了最后三两只中,突然一个黄影一闪,径直向郭馨扑了过来,朱子陵看地仔细,那是一只麻雀,身上毛茸茸发毛一根根直立,身子飞地比寻常麻雀还快,不算尖锐的嘴直指向杨雪怡左眼,想必是恼怒了二人“戏耍”它,报复心重。
郭馨哟了一声,手轻轻往外一推一挡,手腕圈转,那只麻雀便落在她手心中,那麻雀扑簌簌飞舞,便觉得周围空气粘稠如油粘住了它翅膀一般,而它待往下踩着杨雪怡的手掌借力飞起,郭馨却在关键那一刻手向下沉去,看着那只麻雀在郭馨掌心跳动着,尽管奋力地振动双翅,却总是飞不出去。玩弄了几下,郭馨收了内力,那只麻雀才振翅飞走。
朱子陵心道:“看上去宝相尊严的岳母,却是暗揣着一颗不泯的童心,呵呵……”
郭馨仰望那只麻雀飞远,拍拍手掌,对朱子陵道:“当年我练这只掌阻拦八十一只麻雀天罗地网式,是花了从初春到中秋,百十日的时间。而掌门你却仅有了三两日时间,而且,现在全身皆柔软可以发力,甚至头发都成了工具,只腿游走如风,同时得在瞬间将腿上紧绷地肌肉转为柔软,便是脚尖膝盖也得施展柔和的内力将麻雀挡住,全身都能利用,将一丈方圆地一百零八只麻雀全挡回去,不知不觉把古墓派的轻功全学会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武术奇才。”
朱子陵感叹道:“郭姐姐,子陵肩负重任,敢不全力练功?我知道洛冰的父亲……是死在玄冥神掌之下,如今这门武功,又重现江湖,我这次出山,必将为杨大侠报仇雪恨,以报古墓派对我的知遇之恩。”
郭馨感激道:“掌门,玄冥神掌十分厉害,你虽然现在集九阴九阳两种神功于一身,但是都尚欠火候,真若是遇到他们,千万小心对付,切忌骄兵必败!洛冰的父亲,就是因为过于自信,接过败在了玄冥神掌之下,你千万不要赴他的后尘,再让我们失望。”
朱子陵重重地点下头,语重心长道:“子陵铭记郭姐姐的教诲,我这次去峨眉,古墓派还需由你好好照料,尤其是龙前辈,她已经武功尽失,千万不可在这段时间出任何差错。”
郭馨道:“你放心吧,掌门。”
看到郭馨侧身而立,眉宇之间还带有几分忧虑,朱子陵又问:“郭姐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郭馨突然转过脸来,道:“冰儿一直想跟你一同前往峨眉。”
朱子陵道:“我知道啊,我会照顾好洛冰的。”
郭馨却道:“我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朱子陵惊讶道:“你不许洛冰去峨眉?”
郭馨点头道:“再过十几天,就是洛冰父亲的祭日,还有,婆婆也不想洛冰跟你一同前往峨眉,江湖险恶,她一个女孩子有众多的不方便。”
朱子陵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小龙女的意思……
朱子陵道:“我明白!洛冰留下来也好,郭姐姐,我明天就动身赶往峨眉。”



第二日,朱子陵辞别众人,杨洛冰含泪送他走出古墓,就在不想送,朱子陵知道她心中隐藏了诸多不乐意,郭馨不许洛冰与自己一起拯救峨眉,究竟是她本人的意思,还是真的小龙女留下的命令,朱子陵无从可知。但是他知道,杨洛冰心中一定是极不情愿的,不过这样也好,洛冰留下来可以帮助郭馨照料小龙女,又回想起小龙女散去毕生功力,救了自己的性命,还有琳琅和小玥对自己的手足之情,可是她们至今都不知道,我朱子陵并非他们的亲人,而是一个穿越人士。
我歉这些古墓里的姐姐们的实在太多了。
无以为报,只好早日驱逐鞑子出境,光复大汉江山,给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生活,以侠之道,拯救苍生,以报姐姐们大恩!
走出好远,暮然回首,杨洛冰依然站在高处,朝自己挥手告别,依稀能看到她脸上的泪花……
朱子陵离开终南山古墓,赶赴峨眉。
这一日,朱子陵来到四川境内,中午在一家小酒馆用过了午饭,前面滔天大河拦路,朱子陵沿着河岸,找到一艘渡船,给了船家一两银子,让他将自己送过河去。
船家见朱子陵出手阔绰,当即欣喜万分,摇着小舟朝对岸驶去,朱子陵屹立船头,河中风很大,吹得他衣衫飞扬。
正想与船家打听几句附近江湖的情况,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朱子陵不由顺声看去,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朱子陵心道:“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这大汉是谁?”
不管他是谁,追赶他的可都是蒙古鞑子官兵,先将他们救下来再说。当下便想出手相救。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朱子陵心道:“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船家见羽箭乱飞,而且那边全是官兵,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侠士……
爷……,你……你说笑话了。”朱子陵见情势紧急,夺过艄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朱子陵怒喝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衣衫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朱子陵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哪来的毛小子,你干甚么?”
朱子陵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朱子陵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自己前阵时间只顾着练习九阳神功与江湖事情,对天下动态,倒还了解甚少,莫非周子旺已经起义失败了?”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
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朱子陵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公子?你……你可是常遇春将军?”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张三丰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朱子陵心中一颤,见她年龄不过十岁,清丽秀雅,美而脱俗,雅而秀气,纯洁清丽,更出水芙蓉,秀若芝兰,伏在那船夫身上,苦的梨花带雨,让人揪心,怜爱。不由脱口道:“是芷若MM吗?”
小女孩抬起头看一眼朱子陵,又幽幽抽泣起来,朱子陵眼见周芷若因为父亲死亡哭红了眼睛,心中更为震怒,对那些官兵道:“狗鞑子果然是作恶多端!”
那武官见朱子陵欲管闲事,就使个眼色,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识时务,最好不要与官府作对。”朱子陵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朱子陵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他九阴九阳初成,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好厉害!”
朱子陵喝道:“爷爷生平,专杀鞑子!你们这些蒙古狗,做尽了坏事,还想对我芷若MM赶尽杀绝?”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朱子陵袍双掌齐飞,连毙了七八名官兵和番僧,余下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跳水逃命。
朱子陵转回来,将常遇春扶起来,给他吃下一颗止血的丹药,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常遇春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周芷若,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朱子陵赞道:“常大哥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
周芷若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遇春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小英雄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朱子陵命船家将船靠上对岸,常遇春抱着小公子尸体登岸,朱子陵手牵着周芷若上来,对常遇春道:“常大哥,你身上伤势不轻,要赶紧医治啊。”
常遇春突然问道:“这位小英雄,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朱子陵也是一怔,随即笑道:“以前听说过常大哥英勇善战,而且你这般相貌,极为好认,当我听说你怀中抱的是周子旺的小公子,顿时就想到是你了。”
常遇春恩了一声,他是粗人,未加细琢磨,只是看着怀中死去的小公子发呆,朱子陵心中也暗自盘算,这常遇春按照原历史事件,应该是在张三丰百岁寿辰之后,汉水遇险,被张三丰搭救,现在张三丰百岁寿诞还未到,她却提前遇险,而且还是在峨眉附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于是问道:“常大哥?你不在江西,怎么跑到四川来了?”
常遇春叹道:“周大王起义,连克鞑子十数州城,不料被奸人出卖,我受主公重托,携带小公子突围,本是前往云秀山庄投奔明玉珍先生的。”
朱子陵道:“原来是这样,常大哥有所不知,前阵子,明玉珍和徐达在益阳起义,大闹了益阳之后,因为力量还不足以可鞑子正面碰撞,现在已经从益阳转移到昆仑山去了,你若是要找,只管往昆仑山朱武连环庄去就可以。”
常遇春叹道:“小公子已死,我还去干什么?我没脸见明大哥啊,今日多谢这位小英雄相救,我常遇春日后定当报答。”
朱子陵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常大哥无须客气,既然你不去找明玉珍,又有何打算?”
常遇春道:“我还回江西,重新组织人马,再举义旗,还要和鞑子拼个你死我活。”
朱子陵竖起大拇指道:“常大哥,果然是英雄豪杰,朱子陵我极为佩服,你执意回江西也好,我忙完眼下事情,说不定也会到江西一行,到时候,我们再联手杀鞑子如何?”
常遇春道:“太好了,有朱兄弟这样的英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只是……这个丫头,是我害得她无家可归,本想将她带在身边照料,可是……又生怕照料不好她。”
朱子陵道:“常大哥无须操心,我会将芷若视为亲生MM,你就将她交给我好了。”
见朱子陵如此仗义,常遇春感恩不急,当下跪倒:“常遇春给朱贤弟磕头。”朱子陵伸手扶起,道:“常大哥不须有此大礼。”
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大哥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从信阳护送小主入川,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朱子陵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在舱中安卧静养。
“常大哥,你的伤势可不轻啊,我先给你运功疗理一下。”朱子陵运起九阳神功,帮助常遇春治疗了一刻收功,回头看到周芷若坐着只是垂泪。见她楚楚可怜,道:“芷若MM,你父亲被鞑子官兵杀了,你家中还有亲人吗?”
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朱子陵嗯了一声,道:“芷若MM,朱大哥会帮你报仇雪恨的,你不要难过了。”
周芷若抿着嘴唇,含泪点头,朱子陵见她小小年纪,却是心智坚强,说不哭就不哭了,只是两行银牙还是紧紧咬在一起,朱子陵将她拉到怀中,爱怜地将她抱住,道:“常大哥,你真若是想着回江西,我就祝你一路康顺,芷若MM……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与常遇春分手,朱子陵牵着周芷若的小手,继续前往峨眉,此时已经来到峨眉山脚下。
大峨两山相对开,小峨迤逦中峨来,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峨眉山以多雾著称,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把峨眉山装点得婀娜多姿。
朱子陵领着周芷若进入山中,但见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万壑飞流,水声潺潺;仙雀鸣唱,彩蝶翩翩;灵猴嬉戏,琴蛙奏弹;奇花铺径,别有洞天。百花争艳,姹紫嫣红;
登临金顶极目远望,视野宽阔无比,景色十分壮丽。观日出、云海、佛光、晚霞,令人心旷神怡;西眺皑皑雪峰、贡嘎山、瓦屋山,山连天际;南望万佛顶,云涛滚滚,气势恢弘;北瞰百里平川,如铺锦绣,大渡河、青衣江尽收眼底。置身峨眉之巅,真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叹。
知道峨眉派是在峨眉山的云秀峰,可是这峨眉山实在是大,又因为带着周芷若,行到天黑,却还没有走到,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见到周芷若累的气喘吁吁,因为她心智高洁,一路下来却不曾说过累字,朱子陵这才想起,一个小女孩一口气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是累坏了,连忙带着周芷若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朱子陵见天色已黑,看来今天是到不了峨嵋派了,不如明天再去也不迟,就取出随身带的水壶和糕饼,分给周芷若吃,周芷若冲她笑笑,接过糕饼和水壶,狼吞虎咽起来,朱子陵看着周芷若清丽的面容,心中顿时升起无限的爱惜,心道:“芷若MM,一生注定为情所困,因为灭绝老尼的不通情理,她小小年纪就要背上光复峨眉的重任,接过饱受折磨,导致性格变异。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如今遇到我朱子陵,我一定不让芷若MM再受那些委屈。”
周芷若吃完了糕饼,又喝足了水,将水壶递给朱子陵道:“朱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朱子陵笑道:“芷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芷若道:“朱大哥,我知道这里是峨眉山,山上有个峨嵋派,里面有好多武功高强的女侠,她们专门杀鞑子,都是好人,我长大了,也要做峨眉女侠,学好武功,为我爹爹报仇,只是……”
朱子陵问道:“只是什么?”
周芷若年纪小,不知道遮掩自己的想法,苦笑道:“只是,峨嵋派筛选弟子十分严格,她们不要我的,去年时候,爹爹就曾经带我去过山上,结果……”周芷若摇了摇头。
朱子陵微笑道:“芷若,峨嵋派不要你,你可以跟着朱大哥,一样可以学最好的武功啊。”
周芷若点点头,将头倚在朱子陵怀中,道:“我娘也曾经是峨眉的记名弟子,因为资质愚钝,没有收到峨嵋派掌门的正式录取,娘临死的时候,嘱托爹,让他一定想办法,将我送去峨眉,请求灭绝师太收我为徒,我也想跟朱大哥学武功,可是那样的话……就违背我娘临终的心愿了。”
朱子陵听至此,心中又是一阵怜爱,原来芷若MM还有这一段悲情难忘的家事,“芷若,其实学哪一派的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侠义之心,只要行得正走得端,做的事情都是天下百姓交口称赞的侠义之举,就不枉一身武学。既然你希望做峨眉弟子,朱大哥就一定帮你完成这个心愿。”说完,冲周芷若微微一笑。
周芷若浑身一颤,抬起头仰望朱子陵,明眸中升起无限的感激和希望,小女孩尚不知道古墓派和峨嵋派的武功那一家更好,只是母亲生前希望她做峨眉弟子,做峨眉弟子就成了她毕生的心愿,何况那个心愿之中还夹杂着父母双亲的仇恨。现在朱子陵答应她,完成这个心愿,周芷若自然是感激不尽。
天上明月弯弯,如银的月光倾洒在朱子陵英俊且有自信的脸上,那一笑间的豪情,在周芷若幼小的心灵中构成了一幅永不泯灭的画卷,定格!然后永藏心间。
周芷若点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倚在朱子陵身上,慢慢熟睡起来。
朱子陵也闭目打坐,睡到半夜,睡至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朱子陵一惊而醒,左手抱起周芷若,静听动静,打斗声慢慢离近,朱子陵因为分不清敌友,况且身边还有周芷若,生怕敌人太多,伤到了芷若MM,连忙与周芷若躲到树后面的草丛里。
在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那女子一身白装,清丽秀雅,美而脱俗,眉宇间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举止之间自有一股峨嵋山水中的清灵之气,带有淡淡水雾之韵。出尘如仙令人不敢逼视,清雅不可方物,白衫淡淡,银剑挥洒自如,别有一种仙子气息。清丽脱俗,不沾染人间烟火,似空谷幽兰,集天地间至柔、至灵于一身,可比仙子更胜仙子。
看她那一手飘逸,狠辣的剑法,朱子陵大胆猜测,莫非这就是纪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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